断气后，偏执皇帝追我到现代

冷宫断气那晚，暴君在封后大典上笑我。“服个软，朕赏你条活路。

”我笑着咽气：“愿你我，永世不见。”再睁眼竟成了历史系学生。而那个屠我满门的帝王，

竟成了……01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将整座皇城裹上一层厚厚的缟素。我住的冷宫，

更是被衬得萧索无边。破败的窗棂糊不住风，寒气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

我裹紧了身上那件薄薄的旧棉袄。听着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钟鼓乐声，扯了扯嘴角。

今日，是霍宇翎册封新后的日子。那个位置，本该是我的。三年前，

我还是镇国公府最受宠的嫡女周茉莉。风光大嫁，成为霍宇翎的皇后。

我陪他从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一步步走到九五之尊的宝座上。我以为，

我们会是史书上的一段佳话。可我忘了，帝王之心，最是凉薄。他有了心尖上的人，

那个在他落魄时曾施舍过一碗热粥的女子。为了她，他废了我的后位，屠了我周家满门。

只因我父亲功高震主，是他新政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他将我囚禁在这座冷宫，任我自生自灭。

“娘娘，喝口热粥吧。”贴身宫女小月端着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眼圈红红的。

我摇了摇头，喉咙里像堵了块烙铁，什么都咽不下去。

我的身体早就被这无休止的寒冷和绝望掏空了。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远处册封大典的乐声越来越响，仿佛是对我最大的嘲讽。我能想象到。

霍宇翎穿着那身我亲手为他缝制的龙袍，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接受百官朝拜，

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而我，他明媒正娶的妻。却在这里，像一条被遗弃的狗，等待死亡。

心口的钝痛一阵阵传来，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弥留之际，我仿佛看到了霍宇翎。

他推开冷宫那扇吱呀作响的门，逆着光走进来。他还是那般俊朗，眉眼深邃。只是此刻，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耐和居高临下。“周茉莉，”他开口，

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冰雪。“今日是朕大喜的日子，你若肯服个软，去给新后敬一杯茶。

朕可以考虑让你在冷宫的日子好过一些。”他以为我还在奢求他的怜悯。我看着他，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极尽讽刺的笑容。“霍宇翎，

”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字字清晰。“愿你我……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到心口猛地一绞。随即，一切都归于黑暗。我最后看到的，

是他脸上那瞬间凝固的、错愕的表情。迎接他的，只有我尚有余温。却再也不会为他跳动的，

冰冷的尸体。后来，我变成了一缕孤魂，飘荡在皇城上空。我看到霍宇翎抱着我的尸身，

不顾帝王仪态，疯了一样地嘶吼。他推开了满脸惊惶的新后，取消了后续所有的庆典。

将我的尸体带回了我们曾经的寝殿。他好像疯了。他遣散了所有宫人，日日夜夜守着我，

一遍遍地抚摸我冰冷的脸颊，喃喃自语。他说他错了，

他说他只是想借新后的家族势力稳固皇权。他说他从未想过要我的性命。

他只是……只是想让我低一次头。可我再也听不见了。他做了很多疯批的事。

他下令厚葬我周家上下，追封我父亲为国公，谥号“忠勇”。

他将那位只做了一天皇后的女人打入冷宫，永不相见。朝堂上，他变得暴戾恣肆，喜怒无常，

稍有不顺便大开杀戒。他将我的尸身葬在了皇陵，规格甚至超过了帝王。

他为我立了一块无字碑，每日都来我的坟前，一坐就是一天。他开始咳血，

殷红的血滴在洁白的雪地上，触目惊心。他说：“茉莉，我的茉莉，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

我把这江山都给你，命也给你。”我冷漠地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霍宇翎，太迟了。

他在我的坟前，用一把匕首，亲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他说，他要去寻我。我只愿，

他寻不到。02“茉莉，周茉莉！醒醒！”我被人猛地推了一下，混沌的意识瞬间回笼。

眼前不再是阴冷的皇城和漫天飞雪。而是明亮的教室，头顶的风扇呼呼作响。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的课桌上。空气中弥漫着粉笔和青春的气息。我……重生了？

“发什么呆呢，高数老师的死亡凝视你没看见啊？这道题的答案是多少？”旁边的短发女孩，

我的同桌兼室友林晓晓，压低声音焦急地问。我茫然地看着黑板上那串我完全看不懂的符号，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前世的记忆和这个身体原有的记忆交织在一起，让我头痛欲裂。

我叫周茉莉，A大历史系大二的学生。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生活平淡但幸福。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消化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切。我真的摆脱了那座金丝牢笼，

来到了一个全新的、自由的世界。“周茉莉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讲台上，

戴着眼镜、不苟言笑的教授敲了敲黑板。全班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身上。我窘迫地站起来，

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微积分公式对我来说，简直比天书还难懂。

就在我准备接受出糗的命运时，一个清冷的男声从教室后方响起。

“答案是……”他流利地说出了一长串解题步骤和最终答案。逻辑清晰，声音悦耳，

像冷冷的泉水。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然后赞许地看向后排。

“霍宇翎同学回答得很好，大家要向他学习。”霍宇翎。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海中炸开。我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不敢回头，却能清晰地感受到。

那道落在我背上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是他。他也来了。一整节课，我都如坐针毡。

下课铃一响，我几乎是立刻抓起书本。对林晓晓说了句“我先走了”，

便逃也似的冲出了教室。我不想见他，一点也不想。前世的种种，那些爱与恨，那些血与泪。

对我来说是刻骨铭心的伤疤。我只想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周茉莉。

好好生活，远离所有的是非。我一路跑到宿舍楼下。才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心脏因为剧烈的奔跑和后怕而狂跳不止。“周茉莉。”那个熟悉到让我战栗的声音，

就在身后响起。我身体一僵，缓缓地转过身。午后的阳光下，他站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身形挺拔。眉眼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只是褪去了龙袍的威严。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爽和耀眼。他就像是校园里最瞩目的那类人，

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此刻，他正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狂喜，有迷茫，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03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被强行压下。我垂下眼睑，避开他灼人的视线，用一种疏离而客气的语气回答。“同学，

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应该不认识。”说完，我没有给他任何再次开口的机会，

转身快步走进了宿舍楼。回到宿舍，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林晓晓随后跟了进来，一脸八卦地凑到我面前。“茉莉，你跑那么快干嘛？

你知不知道刚才谁跟你说话？”我摇摇头，假装不知。“霍宇翎啊！我们A大的校草，

金融系的超级学神！听说他家里巨有钱，人又长得帅，简直是小说男主配置。

他居然主动跟你说话，天哪，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林晓晓兴奋得两眼放光。

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认识，他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不可能吧……”林晓晓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晓晓，我有点累，想先睡一会儿。

”我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霍宇翎那张脸。

他也在找我。他带着记忆，也在找我。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窒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

难道又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吗？不。绝不。这一世，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接下来的几天，

我刻意地躲着霍宇翎。他所在的金融系和我们历史系教学楼不同。只要我不去那些公共场所。

比如图书馆或者大食堂，碰面的机会就很少。我每天上完课就回宿舍，或者去做兼职。

将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执着。周五下午，

我结束了在校外咖啡店的兼职，准备回学校。刚走到校门口，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霍宇翎那张无可挑剔的侧脸。

“上车。”他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这是他做皇帝时惯有的口吻。我皱了皱眉，

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霍同学，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坐下来谈的。

”他似乎被我的拒绝噎了一下，眉头微蹙，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一米八几的身高，让站在他面前的我感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我没有恶意。”他的声音放软了一些，带着一丝恳求。“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就几分钟，可以吗？”周围已经有路过的学生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目光里充满了好奇和揣测。

我不想成为别人议论的焦点。“在这里问吧。”我冷淡地说。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旋涡，要将我吸进去。他缓缓开口，

问了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问题。“你……喜欢茉莉花吗？”我的心猛地一缩。

我的名字是周茉莉，前世今生都是。而在大周皇宫里，我曾亲手在我们的寝殿外，

种下了一整片的茉莉花。霍宇翎曾说，他最爱那清雅的香气。这是他在试探我。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回答。“不喜欢。

我对花粉过敏。”04我说出“花粉过敏”四个字时。

清晰地看到了霍宇翎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和茫然。那光芒淡下去的样子，

像极了被风吹熄的烛火。他似乎不相信，又或者说，不愿意相信。“是吗？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他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脆弱的迷茫。他看着我，眼神执拗。“可我总觉得，

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霍同学，这种搭讪方式已经过时了。”我打断他，

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我绕过他，

快步朝学校里走去。这一次，他没有再拦我。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背上，滚烫，

沉重，充满了探究。我不敢回头，只能加快脚步，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赶。跑回宿舍，

我关上门，整个人虚脱般地滑坐在地。我的手在抖，心也在抖。和他对峙，太消耗心神了。

我必须时刻紧绷着神经，才能确保自己不露出任何破绽。“茉莉，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不舒服吗？”林晓晓关切地问。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对了晓晓，你知不知道学校哪里有射箭社？”前世，为了能与尚武的霍宇翎有共同话题，

我曾苦练骑射。我的箭术，师从父亲，百步穿杨不在话下。这一世，我不想再碰那些东西。

可如今，我需要一个地方来发泄心中的烦闷和压力。林晓晓想了想。“好像有，

在体育馆西边。不过那个社团很冷门，平时都没什么人。”“谢谢。”第二天，

我找到了那个射箭馆。果然如晓晓所说，里面空荡荡的，

只有一个穿着社团服装的学长在打理器材。我办了入社手续，拿起一张最轻的弓。

当我拉开弓弦，将箭矢搭上去的那一刻。

一种久违的、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瞬间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冷宫里那扇漏风的窗，和霍宇翎最后那张错愕的脸。恨意与不甘，

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猛地睁开眼，松开手指。“嗖——”箭矢破空而出，

带着我全部的怨与怒，正中靶心。“啪！啪！啪！”门口传来鼓掌的声音。我一惊，

回头看去，心脏瞬间沉到了谷底。霍宇翎就站在那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看着我，眼神亮得惊人，里面有震惊。有狂喜，

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笃定。“周家的箭术，”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普天之下，只有你会用这种姿势。茉莉……是你，对不对？

”他不再是试探，而是肯定。我握着弓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一片冰凉。我终究，

还是暴露了。看着他越来越近，那双充满了占有欲的眼睛让我感到一阵恐慌。

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像是铁钳，挣脱不开。“放开我！

”我厉声喝道。“不放。”他固执地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我找了你那么久，

我不会再放手了。茉莉，跟我回去，好不好？”回去？回哪里去？

回到那个充满痛苦和绝望的过去吗？“霍宇翎，”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敏锐地抓住了我话里的漏洞，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你什么都记得，对不对？

你只是……在恨我。”05霍宇翎的话，像一把钥匙。

猛地打开了他脑海深处那个尘封的、血色的匣子。周茉莉死后的第一年，

他是在疯癫和浑噩中度过的。他取消了新后的册封，

将沈月华打入了冷宫——那个茉莉生命中最后待过的地方。他想让她也尝尝那里的滋味，

可他很快发现，这毫无意义。因为无论他做什么，他的茉莉都回不来了。他开始酗酒，

日日宿在他们曾经的寝殿。那殿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抱着她曾经穿过的凤袍，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酒醒时，他会产生幻觉，

仿佛看到她就坐在梳妆台前，对他嫣然一笑，唤他“宇翎”。可当他踉跄着扑过去，抓住的，

只有一片冰冷的空气。朝堂上，他变得残暴不仁。任何与当年“废后”之事有关联的臣子，

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或贬或杀。他清洗了沈家满门，只因沈月华曾在茉莉面前耀武扬威。

他甚至想杀了自己，可他不敢。他怕他死了，就再也没人记得他的茉莉了。

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被天下人唾弃的暴君。他常常独自一人去皇陵，

坐在她的无字碑前。他不敢刻上她的名字，他觉得他不配。他会絮絮叨叨地跟她说很多话。

说他那日为何要逼她，说他只是想挫挫她的傲气，让她像别的女人一样对他服软。

他以为她爱他，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原谅他。他错了，错得离谱。他的骄傲和自负，

亲手杀死了他最爱的人。他开始咳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医说他郁结于心，药石无医。

他知道，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处理好国事，选定了皇位继承人。然后，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他穿着他们初见时那身青色长衫，来到了她的坟前。

雪花落在他的发间，很快积成了白色。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那是她当年送他的定情之物。

“茉莉，我来陪你了。”他低声说，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黄泉路上，你慢些走，

等等我……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刀锋没入胸口的那一刻，他没有感到疼痛。

只有无尽的悔恨和对重逢的渴望。他祈求上苍，若有来生，让他找到她。

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只为能再看她一眼。亲口对她说一句“对不起”。然后，他重生了。

当他从二十一世纪的霍家大宅醒来。消化完所有陌生的记忆后，他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发疯似的寻找一个叫“周茉莉”的女孩。他动用了霍家所有的资源，查遍了全国。

终于在A大的新生名单里，找到了这个名字。开学那天，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穿着简单的白裙子，扎着马尾，干净又美好。那一刻，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不敢贸然上前，他怕吓到她。他只能默默地观察她，贪婪地看着她在阳光下的一颦一笑。

他发现，她好像……不记得他了。她过着平静快乐的生活，有朋友，有笑容。他嫉妒，

又欣慰。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直到那天在高数课上，

他看到她被老师点名时那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为她解了围。当她逃也似的跑出教室时，他才确定，她记得。她只是在躲他。

这个认知让他欣喜若狂，又痛苦万分。欣喜的是，他们之间的连接没有断。痛苦的是，

她带着恨。射箭馆里的那一箭，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侥幸。那熟悉的姿势，那凌厉的眼神，

就是他的茉莉。那个陪他弯弓射大雕、飒爽英姿的皇后。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要抓住她，

禁锢她，哪怕她恨他，也绝不能再让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06霍宇翎的步步紧逼，

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自从射箭馆身份暴露后，他便不再掩饰。

他的“追求”铺天盖地而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会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我宿舍楼下。手里拿着我根本不吃的早餐；他会查到我的课表，

然后堂而皇之地坐在我们系的教室里旁听。

那专注的目光几乎要在我背上烧出两个洞；他甚至会找到我兼职的咖啡店。包下整个下午，

只为了静静地看着我忙碌。他的行为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金融系草狂追历史系灰姑娘”的戏码，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走到哪里，

都能感受到那些探究、嫉妒、甚至是不屑的目光。我烦不胜烦。“茉莉，你到底怎么想的啊？